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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以北京小升初的现状来猜想成都小升初的未来,会如何呢?(含成都2012小升初新政) [打印本页]
作者: 唐僧取经 时间: 2011-8-30 20:54
标题: 以北京小升初的现状来猜想成都小升初的未来,会如何呢?(含成都2012小升初新政)
成都2011年的小升初在乱象纷呈中结束了,明年,2012年的小升初会怎么样呢?
明年成都市五城区和高新区的小学毕业生依然可以报名参加市属三校四区:石室中学北湖校区、七中高新校区、树德中学光华校区、树德中学外国语校区(九外面向大成都)的微机排位。
对区属中学,2012年开始,将实行“按照户籍划片参加微机排位”的新办法。也就是说成都主城区将不按照就读小学排位,而是按照户籍划片微机排位。
成都市明年“小升初”将执行“两个一致”——第一个“一致”是小学生居住地要与户口所在地一致。户口在该地但却未居住在这里的则不符合这一原则,学校和社区会通过日常工作进行调查和审定。第二个“一致”是孩子应与父母或法定监护人的户口一致。也就是说如果孩子户口的户主并非法定监护人,孩子是挂靠在朋友亲戚名下的,也不符合规定。
2012年小升初,除了将实行“按照户籍划片参加微机排位”外,明年仍会有一部分小学采取“直接对口升初中”的办法,小学毕业后直接就读学校本部的初中或对口学校的初中(这方面的信息,可参看2011小升初摇号——各小学对应摇号中学里的信息),而不实行微机排位。
另外目前“两个一致”配套政策还没有出来,公安局户籍转户条件也在研制中,对于两个“一致”原则的落实监督工作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一句话,领导现在还没想好。
2012的小升初,领导还没想好。那我们就先来看看伟大首都北京的小升初现状。最近多家媒体对北京小升初进行了报道评论,汇聚于此,给各位童鞋看看。
目前已有5篇文章,可以在下面翻贴查看。
6、调查称北京小升初乱象丛生 培训学校屡禁不绝——工人日报
5、“小升初”之战 “都是‘拼爹’的游戏——21世纪经济报道
4、 “拼爹”的“择校费”之下有无穷孩子的春天——南方日报
3、 媒体称北京中小学校长可自由支配上亿资金——东南网
2、学者解析北京小升初现状:以钱权择校普遍存在——京华时报
1、北京择校费最高25万 想上好学校需拼爹拼钱拼命——光明日报
如果以北京小升初的现状来猜想成都小升初的未来,会如何呢?
作者: 飞扬 时间: 2011-8-30 21:08
无奈的悲哀
作者: 微尘 时间: 2011-8-30 21:24
我们的坑在哪里啊?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坑呢?{:soso_e141:}
作者: rj8 时间: 2011-8-30 22:32
天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能当上人家棋子都不易
作者: 笛子 时间: 2011-8-30 22:55
悲哀呀!这是啥世道哦。。。。
作者: 超心 时间: 2011-8-30 23:26
占再多的坑,孩子消化不良也是白占。太极端了不赞成
作者: 馨儿妈+正德+小5 时间: 2011-8-31 10:15
中国教育的悲哀,但2012年的集结号已经吹响,我们只能选择上车抢坐位。
作者: 紫燕 时间: 2011-8-31 10:38
啥世道啊,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变啊。
作者: coco61 时间: 2011-8-31 10:42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绿-棕北-5 时间: 2011-8-31 10:44
{:soso_e135:}
作者: 轻歌慢舞 时间: 2011-8-31 10:53
中国教育制度的悲哀!现实相当残酷!
作者: cao991221 时间: 2011-8-31 11:17
悲哀,无语。
作者: 月影 时间: 2011-8-31 19:47
{:soso_e118:}{:soso_e164:}
作者: 湖泊 时间: 2011-9-2 09:52
中国有风险,投胎需谨慎!
穷则独善其身,作为普通人只有适应,
作者: 雨夜 时间: 2011-9-4 09:10
唉,压力,压力!!!!!
作者: 天晴 时间: 2011-9-4 11:02
哎,这么看来,和北京的孩子比,成都的孩子压力还算小了。
作者: 唐僧取经 时间: 2011-9-5 14:46
北京择校费最高25万 想上好学校需拼爹拼钱拼命
在走基层采访中,北京的一位家长平淡地告诉记者:把8万元赞助费交出去,儿子挤进了海淀区的一所知名小学。择校费少的6万元,最高达25万元——
择校费越收越放肆“孩子上学了吗?上哪个学校了?交了多少钱?”家有学童,家长们的话题少不了这样三个字“择校费”。
这是教育部门和学校最不愿提及、总是闪烁其词的三个字;但它却长久存在,成为一个尽人皆知的秘密。
每到新学年,总会上演几家欢乐几家愁。而耐人寻味的是,“办成了的”皆大欢喜,却对如何办成讳莫如深;没交上钱或交了钱也没办成的,捶胸顿足,却对缘何失败一头雾水。
这就是搅动万千家庭焦躁不安、欲罢不能的“择校费”。据说这几年,行情“疯涨”;更有一种说法,这里面“水”很深。
“水”究竟有多深?记者几经周折,找到一位刚刚经历过这场“大战”的北京家长,一探深浅。
交过钱后,没有收据
“我当然希望一分钱不交,但在这样的氛围下,我只能接受现状。”
等把8万元赞助费交出去,张女士几个月来悬着的心落下了。谢天谢地,儿子如愿以偿挤进了北京海淀区的一所知名小学。“择校,多少年了就是这样。”谈起择校费,张女士很平淡,“有少的6万,也有多的10多万。”
“现在不管干什么,都是明码标价。什么钱,花在什么地方,一清二楚。可只有这择校费花得不明不白。”许多家长都有类似于张女士的疑问,交过钱后,连一个收据也没有。
名校、离家近、口碑不错、师资很强,这就足够了。“好事摊在你头上,你还用关心那钱去了哪里吗?只要能交上这笔钱,就谢天谢地了。想想,还有多少人在羡慕着呢!”张女士不想再追问,还能怎样?当听到别的家长对附近另一所小学的种种怨言,她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费劲,花钱,值了。”
“向来心为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对每一位陷入择校泥潭的家长来说,这份经历,注定了是百味杂陈:纠结、焦虑、忐忑、紧张,被中间人的狮子大开口而激怒……
“想上好学校,拼爹、拼钱、拼命”
孩子四五岁,家长们就开始考虑上学问题,处处留心、找渠道,找资源。
“没有关系铺垫,你拿着钱,找谁?”
“择校,谁不是择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好学校,怎么可能想上就上?”
在张女士的规划中,一个是保底校,两个是择校目标校。
“另一个择校,是中间人帮着运作。”只有经过后,才知道,“其实,这些所谓的中间人已经由最初的私人关系演化成为一种商业运作。当时,自己还傻乎乎地信以为真,其实,他们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尽管中间人没有办成,但这费用却是不能少的。最终,她还是用尽关系找到了北京某校“领导”,面试合格,通知缴费,才有机会交择校费!
她不愿在等待中折磨自己,不愿时时处在神经质的焦灼之中:手机24小时开机,错过一个电话就追悔莫及,全天候挂在论坛上,补加各种QQ群……
无怪乎有人形容,想上好学校,得“三拼”:拼爹、拼钱、拼命。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曾觉得上学应该很简单,我想我还是不习惯,为了择校而东跑西颠。曾经理想不为斗米折腰,却要东奔西走陪着笑脸,泡着坛子期待奇迹出现,在等待中祝福别人上岸。麻烦、麻烦、麻烦、麻烦……北京的名校高不可攀。”
戏谑之词唱出家长们的几多无奈与心酸。
择校费,涨势迅猛
在北京,一家机构通过家长介绍、教育系统反馈、银行蹲点所见,调查得到的2011年北京市“幼升小”部分重点小学的择校费显示,家长要准备“打点”的择校费用多的竟高达25万元!据介绍,这其中包含了教委统一要求的数额(最高3万)以及人情关系费、中介费等的总和。
有学者愤怒地表示:“由于这一收费是违法的,所以主管部门、学校均不承认,采取‘不报不究’的态度。因此,出现这样反常的现象:非义务教育阶段的高中择校尚有‘三限’规范,义务教育阶段的择校收费反而陷入无从规范、无法无天的状态,巨额择校收费的收取、管理、使用从不公开,成为特别混乱、问题特别严重的‘黑洞’。”
今年幼升小,广州的家长们曝出各名牌小学择校费:华侨7万、东风东路8万、番禺市桥中心12万、华师附小16万……起步6万很普遍。网友惊呼:“比房价涨得快!”
事实上,北京地区择校费也正在呈现快速上涨态势。资料显示,进入上世纪90年代以后,从七八千元涨到一万元、两万元、三万元。2000年,北京市出台公办高中招收择校生“三限政策”,即招收择校生执行“限分数、限人数、限钱数(3万元)”原则。以此为参照,北京市幼升小、小升初的择校费很自然地固定在3万元的标准线上。
当然,这是“官方标准”,但由此拉开了择校费的口子。
“越收越放肆越没事儿了。”已故的北京市政协教科文卫体特邀委员王晋堂生前谈及“三限政策”,曾明确指出:“慢慢地,把‘违法’的事情‘合法化’了尽管是‘有限’合法化。其后果是高中收、小升初收、入小学也收,甚至入公办幼儿园也照收不误。”
2010年底,教育部发布“禁令”,要求各地3年到5年基本解决义务教育阶段择校乱收费问题,但北京、广州、南京等地中小学择校费用不降反升。最近一项调查比较北京初中生家长和小学生家长所报告的数额,表明近年北京“小升初”择校准备费用至少递增30%。
明明是义务教育,却让收费由“违法”变“合法”
一边是义务教育,一边是高得离谱的择校费。面对孩子的前途,相当多的家长二话不说,只有接受现实。
“买个东西还得挑挑呢,这可是上学啊!能不挑么?学校质量都跟×××(北京某好学校)似的,就都消停了。因为不可能资源均衡、人人平等。大家就都折腾呗,各显神通。”
“我们不一样呀,不择校只能去条件最差的学校。如果各区教育资源稍微均衡一些,择校的人会大大减少,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年年,这样的择校故事都会重复上演。
尽管有严令禁止、大力整治学校乱收费的各种规章制度不断出台,但是,以赞助费、捐资助学费名义出现的义务教育阶段的择校费从未真正停止,这已成为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
填写“自愿”协议书、“被捐资助学”、将择校费通过指定的银行交给上级主管部门或者直接交给学校专门成立的基金会等机构,这是不少北京家长的亲身经历。他们还要被神神秘秘地召集在一起,统一口径,并订立“攻守同盟”:不要随便对外说。
很多家长更是指出:影响“捐资助学费”的另一个“变量”,与“关系”相关。对于找到“关系”的家长,学校会直接给出捐资助学费的金额,“如果关系够‘硬’,捐资助学费就会相对减免。”(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 唐僧取经 时间: 2011-9-5 17:10
学者解析北京小升初现状:以钱权择校普遍存在
杨东平 北京理工大学教授、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教育部、发改委、财政部等国家机关要做出表率,率先取消与名校共建的制度。从现实出发,在条子生短时间内不可能彻底取消的情况下,可借鉴一些地方的做法,建立公正的程序,限制比例和数额,条子生需通过市、区教育局领导班子集体讨论决定。
近日,由21世纪教育研究院编写的《北京市小升初择校热的治理:路在何方》调查报告在京发布。该报告在实证调查和文献梳理的基础上,揭示出北京小升初的种种现状。在这个考验学生更考验家长的“战场”上,以钱择校、以权择校、以优择校普遍存在。
调查报告负责人,北京理工大学教授、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杨东平表示,取消共建生和条子生的改革要害是限制权力,这也是北京义务教育秩序整顿最为艰巨的任务,促进教育公平难点在“行”不在“知”。
【以钱择校】
这么庞大的择校收费完全失去监管,这个很可怕
京华时报:您对小升初的关注最早始于什么时候?
杨东平:应该是2008年,当时我发表过一篇博文《打倒万恶的奥数教育》,抨击奥数、择校热等问题。
京华时报:为何在现在推出这份报告?
杨东平:这次调查既是上次抨击奥数之后的一个反思,同时,北京中长期教育规划纲要已经出台,今年北京还与教育部签署了《推进县(市、区)域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备忘录》,承诺到2015年明显缓解义务教育择校现象,在16个区县全部实现县(区)域义务教育基本均衡发展。应该说到了一个很好的时机,全社会都应同心协力来推进教育均衡。在北京做到这一点特别困难,它有一些特别情况。但正因为北京特别重要,就应该特别重视,就应该在这方面有所突破。
京华时报:报告公布了很多数字,比如一些名校的择校费、各区县的派位比例等,这些数据来源是什么?
杨东平:我们的数据有三个来源,一是学校内部的,包括校长、领导干部、中层干部、教师等;二是学生和家长;第三是中介机构。中介机构搜集信息能力比我们强多了,他们整天在市场里跑,与各个小学中学有业务关系,所以这些学校对他们都是开放的,信息非常清楚。有的中介机构,为了掌握各个学校的择校费,派人成天守在银行门口,看着家长存钱,存多少钱。
京华时报:如何确保这些数字就是真实的?
杨东平:很多人对数字的真实性产生疑问,我们也认为,目前这些数字不是一种精确定量的研究,因为这个市场是非常隐秘的、灰色的。我们只能尽可能根据各种信息来源,拼凑出一个接近真实的面貌来,所以很多数字都用了左右、比例这样的表述。但是我想,公布这些数字是有意义的,虽然它是一个估算的数据,至少给了一个概念,过去我们往往听到的都是具体的个案,它的全貌是怎样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些信息,在中介机构的网上都是公开的,也没有哪个学校找他们叫过板。这么庞大的择校收费,完全失去监管,这个很可怕。
京华时报:遇到质疑怎么办?
杨东平:可能有人会说这个数字不准确,比如说景山学校“幼升小”择校费要25万没那么高。那行,你拿出一个具体的数字来。我们的目的就是希望信息公开。
【以权择校】
共建生将以权择校制度化了,这个很危险
京华时报:报告里还提到共建生,这是北京小升初的一个特色?
杨东平:北京在小升初上有两个“创造”,一个是共建生、一个是占坑班,这都是外地所没有的。共建生将以权择校制度化了,这个很危险。所以这些问题必须把它揭露出来,让大家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不能都假装对它视而不见。比如上海,明年开始,高中的择校生全部取消。北京只提出“逐年减少”,但什么时候取消没有具体时间表,所以北京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后进的。
当然,也有人会说,上海也有择校也有条子生。是有,我们也不能过于理想化,但大规模收取捐资助学费,这在外地是绝对没有的。就算有也是私下的,完全属于非法的,地下的,但北京是在地上的,完全是制度化、合法化的,这区别很大。
京华时报:教育部门一再强调,严禁将捐资助学与入学挂钩,发现一起查处一起。
杨东平:你问问他们查处了几起,通报了几个?北京市要不撤10个重点校的校长,风气就扭转不过来。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在义务教育阶段,没有家长是为了做慈善给学校交钱,他们又不是李嘉诚、邵逸夫。而且,那些学校还缺钱吗?可他就开了这个口,说我这钱是捐资助学,而且还要家长填自愿交,这就特别恶劣。
【以优择校】
推优可操作性太强,助长了给老师送礼等不正之风
京华时报:近年来,北京针对缓解择校热也相继出台了一些措施。在您看来,这些措施起到效果了吗?
杨东平:我们的报告里对北京的小升初政策做了一个梳理回顾,基本评价是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政策已渐渐地退缩,从义务教育法规定的“免费、免试、就近”逐步后退,演变为一种多元入学的格局。目前,各区县小升初的入学渠道有十四五种,但主要的渠道还是这几种:占坑班、推优生、特长生、共建生、条子生、电脑派位。除了电脑派位,其余都是以权择校、以钱择校、以优择校,而且这三种最重要的渠道都制度化、合法化了。
京华时报:推优您也不赞成?
杨东平:推优生的比例越大,其负面影响就越大。上世纪90年代末,北京市教委将保送生比例控制在2%左右,这是比较合理的。近年来,各区县相继扩大了推优比例,如西城区今年的推优比例已提到30%左右。以前在一个班里推选出一两个优秀学生是容易的,但比例扩大后,谁优谁不优如何评价?在调查中,一些校长反映,由于推优可操作性太强,助长了给老师送礼、在学生中拉选票等不正之风,扭曲了老师与家长的关系。
这一做法是人为地给学生贴标签,分等级,造成了对学生的歧视,不利于学生的身心健康。
【路在何方】
教育部等国家机关要做出表率,率先取消与名校共建的制度
京华时报:报告中对治理北京小升初问题提出一些解决措施,核心内容是什么?
杨东平:我们提出“规范办学行为、调整小升初政策、缩小学校差距、改革办学体制、社会监督、教育问责”六管齐下的治理思路。应当说,这些内容几乎没有任何创新,都是国家和北京市的法律、法规、《规划纲要》等明文规定、明确宣示的,许多举措是其他省市早已实行的。
京华时报:这些措施是否也分一个轻重缓急?
杨东平:小升初政策调整是高利害度的,有的家长花了大量的钱。前几年北京关了一次占坑班,没半年又恢复了。因为它牵扯到很多家长和学生的利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个调整和改变,如果认为是不合理的,必须改变,但这种改变是渐进的、人性化的、事先告知的。就像教育部公布取消奥赛加分一样,文件公布后过3年再实行。从起始年级开始执行,这比较公平。所以我们也提出一个路线图。
京华时报:什么样的路线图?
杨东平:我们提出三步走计划:第一步,2012年,实现取消赞助费和择校费;2013年,实现取消占坑班,还要调整划片、扩大就近入学,并且取消共建生、条子生和推优生;在2015年取消初中阶段的重点学校,实行示范性高中名额下放,实施教师流动制度以及学校合理布局均衡配置资源。
京华时报:要取消共建生似乎不那么容易。
杨东平:取消共建生和条子生的改革要害是限制权力,是北京市义务教育秩序整顿最为艰巨的任务。建议首先公开政府机关与名校共建的状况,逐渐减少名校招收共建生的比例,到2013年全部取消。教育部、发改委、财政部等国家机关要做出表率,率先取消与名校共建的制度。从现实出发,在条子生短时间内不可能彻底取消的情况下,可借鉴一些地方的做法,建立公正的程序,限制比例和数额,条子生需通过市、区教育局领导班子集体讨论决定。
【教育公平】
对于教育问题,大家缺的不是道德义愤,而是怎么解决
京华时报:报告发布后,你们提交给政府部门了吗?
杨东平:第二天就送给市教委了。
京华时报:有回应吗?
杨东平:没有。我们希望能跟教育主管部门坐下来沟通,面对面交流一些想法,但遗憾的是,至今还没有人来找我们。下一步,我们计划去外省市召开一些学术性会议,组织经验交流,把外地实施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措施带回来,提供给北京政府部门做决策参考。
京华时报:您一直致力于教育热点问题的研究,促使您一直做这些事的动力是什么?
杨东平:我从2000年开始做教育公平研究,这是我的一个主要研究领域。我现在逐渐意识到,教育公平不完全是一个理论问题,更重要的还是要推进它在现实中的改变,促进教育变革。我想这也是对陶行知先生说的“知行”关系的理解。就教育公平来讲,很大程度已不是“知”的问题,但“行”的问题就比较难了。改革的动力不足,各种各样的利益冲突,治理模式比较陈旧……需要在“行”的方面做一些工作。对于教育问题,大家缺乏的不是道德义愤,不是批判,而是怎么解决,如何去推进它,逐渐变为现实,比如你提出10件,哪怕只落实了一两件,也是作了点贡献。
本报记者 张灵 来自京华时报
作者: 射手诚诚 时间: 2011-9-5 17:24
拼不起啊,晕死!
作者: 唐僧取经 时间: 2011-9-5 17:47
媒体称北京中小学校长可自由支配上亿资金
高危的校长
在北京,一个中、小学校长能支配的资金是多少?从目前审结的案件看,超过1个亿。
优质教育资源的缺乏,正让北京一些知名中小学成为利益的竞技场,尤以“小升初”激烈。因此衍生的利益链条,正逐渐包裹着原本纯洁的校园,一些身肩教书育人的校长们,也在利益的胁裹下,逐渐迷失。
校长,正成为一项高危职业。
日前,北京市西城区检察院发布了《教育系统职务犯罪应当引起重视》的调研报告,对发生在中小学教育领域的腐败敲响了警钟。从本报掌握的情况看,该领域的腐败多与招生相关。
西城区与海淀区同属北京教育资源最为集中的地区。
“拼爹”游戏
孩子已经升入北京市十九中的陈静(化名)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儿子上小学三年级起,她就专职陪读。每天接送孩子上学,4点半放学后,又赶紧带着孩子往培训班赶。从下午6点到晚上9点,还有三节课外培训课等着。
为了便于给孩子辅导,培训班的课程陈静也要跟着完整地听下来,“回去的时候他不懂再教给他,尤其是奥数,不学根本不会。”
儿子户口所在的学区,可供选择的中学有6所:北京理工附中、八一中学、海淀实验、十九中、万寿寺中学、万泉河中学。原计划是将该小学参加电脑派位的学生分到万泉河中学,这是6所学校中师资力量最为薄弱的。
听到这一消息,陈静和家人开始行动起来,北京理工附中、八一中学不敢奢望。尤其前者,基本是“坑班”考试,也就是孩子必须在他们办的坑班“蹲坑”,才有机会被招录。
经过权衡后,陈静将目标定为十九中,经过多方打探、托关系,花费不菲的“中介费”后,得到的回答依然是,进不去。“蹲坑”是普通家长突破电脑派位的主要方式。“坑班”大多是公办重点中学自办或与社会机构合办、面向小学生的学科培训机构,从中选拔优秀学生升入本校初中。
在陈静和家人即将绝望时,戏剧性的结果出现了。相对较弱的万寿寺、万泉河中学分别改为北京理工附中分校和八一中学分校。傍上名校后自然身价倍增,结果儿子所在小学参加电脑派位的学生,全被划到十九中。虽然对前期打点的数万投入很纠结,但对结果,她觉得还能接受,“要不还得再交好几万的赞助费”。
这次切身经历让陈静觉得,“小升初就是‘拼爹’,真正参加电脑派位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其孩子所在班上的46名学生,参加电脑派位的不到1/3。
根据21世纪教育研究院的调研,普通学校承担了大部分派位学生,学校越好,参加派位的比例越小。一些名校如人大附中等根本不接受电脑派位生;海淀实验中学的17个班中,4个班为派位生,约占24%。据初步估算,目前北京市各城区通过电脑派位入学方式的比例大致为东城44%、海淀40%、西城33%,均不足半数。
操作路径
2011年,北京市小学毕业生人数为10.2万人,至少有超过5万名孩子要通过其他途径参与到“择校”竞争中,包括“占坑班”点招、推优、特长生、共建生、“条子生”等方式进入目标学校。这是“小升初”灰色利益贡献最大的群体。
“占坑班”总体花费不菲。据21世纪教育研究的估算,多数学生课外培训费用为每年3万-5万元,多的达6万-8万元。此外,还有交通费、在外就餐费,家长需要陪同接送等等。从小学三年级孩子进入坑班起,至六年级面临“小升初”,四年的实际花费可达10万元甚至更高。按2010年度北京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9073元,以一家三口人计算,每年孩子就读“占坑班”的费用约占家庭可支配收入近半。
巨额花销后,最终结果未必理想。以海淀区为例,2010年海淀区的七大名校对应的“坑班”有106个,按每班50人计,总人数达5000多人,点招人数共计560人,约10%。
推优和特长生是“小升初”中最“名正言顺”的择校渠道,也最具操作空间。两种方式同样投入不菲,艺术特长生,一节钢琴课、声乐科,少则五六百,多则上千。
上述方式都是累孩子累家长的方式。而真正的VIP通道,则是“共建”模式。共建一般是指国家机关、大型企事业单位与重点学校通过“合作共建”,满足本部门职工子女享受“优质教育资源”的需求。实际操作中,共建单位或利用公共资源给学校额外投入,或职工自负费用,以“共建”名义统一给学校。这也被认为是典型的“以权择校”。
此模式被认为是最能为学校带来稳定的收入来源。
一些优质中学共建单位可达十数个。在21世纪教育研究院的调研中,北京八中共建生占录取学生的比例达17%。作为国资委所属的大型国企,北京市外企服务总公司的共建学校,涵盖了东城、西城、海淀、朝阳的多所热门中学。
在这些方式之外,还存在一个“条子生”。“条子生”也被称为对教育公平损害最大的一个方式。目前一些重点中学这类生源占到当年招生人数的8%-10%左右。以致有名校不得不在每年开学前,设立“条子办”,专门处理此类事项。
在择校竞争最为激烈的东城、西城、海淀,电脑派位外的众多择校方式入学比例已达52%。
北京市早在1994年推行“小升初”基本就近入学政策时制定的目标,提出“择优生要从严控制比例,一般不可超过3%到5%为宜”。
无法约束的校长
“小升初”的择校热,已催生出稳固的、明确的利益格局,权力寻租和利益交换。北京市“小升初”内在机制和利益格局中,政府主管部门、重点学校、市场培训机构均参与其中:教育主管部门与重点学校结成利益联盟,重点学校又与培训机构结盟,三者利益共享。
如人大附中的“华罗庚数学学校”是最早举办的和最有影响的面向小学生的课外培训机构,后更名为“仁华学校”。
一些培训机构和面向小学生的学科竞赛背后,都有教育主管部门的身影。如北京市西城区教委主管的西城区老教协组织的培训班从三年级起办,跟西城各个小学有交流合作,并为实验中学、35中、北京八中、三帆中学4所中学培训班提供生源。
在众多择校方式中,对学校而言,最为稳定的是共建。原本为解决中央机关和部分企事业单位在京子女就学问题的政策,在激烈的择校竞争中,正逐渐异化为集体占坑“谁给钱,就招谁”。建立共建关系的范围也逐渐扩大,除部委、央企外,一些中小企业也参与进来。
对中学而言,无论以何种方式“择校”,最终都要收取“赞助费”,这成为整个“小升初”利益格局中,最直接的利益收入。
一些家长透露,学校在录取前一般会提前通知,让去交费,“他们都是直接告诉你,交多少,到哪儿交。不会拐弯抹角。”一般在交钱之前,会先给家长一张白纸,然后手抄一份准备好的“自愿捐资助学”申请书,大意是本人自愿捐资,为教育事业做贡献之类。其实,家长们对此心知肚明。
这些费用,一般先以自愿捐款的形式存到区教委指定的银行账户或教育基金会账户上,再按70%-80%的比例返还给学校。
据21世纪教育研究院的调研报告,北京中小学因“择校费”每年产生的收入在15亿元左右,以最低70%的比例返还,初中阶段的学校可掌控的收入在10亿元以上。
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官王春林在调查中发现,目前中小学普遍存在收取共建费的现象。该院曾侦办的一个案例,涉案学校在将共建单位和学生数量报送区教委时,将收取的共建费用采取“高收低报”或者人员数量减少,将降低下来的部分予以截留;此外,将剩下来的名额扩大计划外招生,获取账外“共建费”。
有的学校干脆将共建费直接存放在共建单位,由校长指定专人负责,收入、支出上,只对校长一人负责,因此这笔费用,从学校账面上没有任何迹象。而在审计和调查时,共建单位多为部委、军队、央企,往往并不配合,给调查取证工作带来难度。以致这部分费用,被挥霍或装入领导个人腰包,其他人无法察觉。
王春林在其撰写的调研报告中指出,目前中小学财务制度不健全,校长权力过于集中,一支笔现象突出,“小金库的钱款还是由学校里的财务担任库管,唯校长命令是从,上千万的非法钱财处理得相当随意,有的入账了,有的分了,有的吞了”。
目前,能够进入公众视线的涉案金额只是冰山一角,更为庞大的资金则游离于监控之外。王春林认为,作为行政主管部门的教委,虽然对共建费、共建单位、学生数量有相关规定,每年也有例行的财务检查,但是针对共建费及共建生数量的专门检查、审计却没有,导致招收共建生数量不清楚、所收共建费用金额多少不详细。共建等相关事项需要上报中心审批、备案的规定,很多流于形式,因没有相关的抽查、检查及相关责任的承担等细致、系统化的规定,而最终监督无力,形同虚设。
北京市海淀区检察院检察官柳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证实了对教育领域外部监管的虚弱。他介绍,目前对辖区内教育领域职务犯罪的查处多来自内部利益纷争而举报,海淀区检察院近几年受理的40多个中小学教职人员职务犯罪举报线索中,有80%来自内部职工。但他也表示,“不能总期待学校内讧”。
“小升初”蔓延
“小升初”择校热在蔓延。“幼升小”即从幼儿园或学龄前儿童升小学的择校竞争也变得异常激烈和复杂,“入园难、入园贵”的问题开始凸显。类似“小升初”中以权择校、以钱择校、考试入学、乃至“共建”等多重入学方式在“幼升小”中被复制。
根据调查走访,目前北京市重点小学的“幼升小”全部都在举行选拔性测试。一份北京市重点小学择校费一览表显示,位于前10位的学校,择校费从25万到8万不等。
21世纪教育研究院的调研报告披露,中关村一小、二小和三小就近入学比例均不超过50%。实验二小、史家小学更是成为以招收择校生为主的“贵族学校”,就近入学比例不超过20%。
一些幼儿园的教学不但明显“小学化”,而且出现“奥数化”苗头。北京“幼升小”的一道考题是:将1到10按“1,3,7;2,4,6;5,9,10”分成4组,请问是按什么方式分的?答案是按汉语拼音的4声调来分。
小升初形成的巨大利益链开始向“幼升小”延伸,一些重点中学的附小开始成为家长追逐的目标。21世纪教育研究院的调研报告披露,2010年,中关村一小一年级招生10个班,每班36人,其中8个班为择校生,按最低3万元的标准,仅此一项,约可带来800多万收入。
2008年爆出的中关村三小窝案,其时任校长王翠娟在庭审中,证实该校账外资金超过了1亿元,绝大部分来自于“赞助费”收入。当时,这所学校开办仅6-7年时间。
在教育学者杨东平看来,北京市“小升初”政策逐渐从义务教育的立场上出现后退,而且发展出具有以权择校制度化、合法化的途径,以钱择校入学也是半合法化。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教授袁连生则认为,现在的择校造成学生三六九等,把社会成员从小学开始分层,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现象。他认为义务教育一个最重要的功能是促进社会融合:不同阶层、不同背景孩子们一块形成共同的价值。“如果社会成员从小学、幼儿园就开始分化,永远融合不了。”袁连生说。
来自东南网
作者: 416716636 时间: 2011-9-5 20:21
没法,只有去适应
作者: 紫燕 时间: 2011-9-6 12:00
{:soso_e127:},顺其自然吧,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活法。
作者: 唐僧取经 时间: 2011-9-6 14:43
“拼爹”的“择校费”之下有无穷孩子的春天
近日,北京的一位家长平淡地告诉媒体记者,北京某知名小学择校费最高已达25万元,择校费价格上涨之快令人咋舌。不独北京,今年幼升小,广州的家长们曝出各名牌小学择校费:华侨7万、东风东路8万、番禺市桥中心12万、华师附小16万……起步6万很普遍。网友惊呼:“比房价涨得快!”
“涨得快”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能不能交上,能不能成为择校费的“宠儿”。何谓宠儿?就是交了钱的幸运儿。钱此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交钱的渠道是不是畅通。许多家长固然憎恨择校费,但更憎恨的是交不上择校费。有钱花不出去,徒叹奈何?有人形容,想上好学校,得“三拼”:拼爹、拼钱、拼命。爹是第一位的,爹身居高位,上学何难也?光有爹还不行,还得花钱,至少要给个起步价,这是所谓的行规。钱是第二位的,没有钱万万不行,如果连能够和学校高层沟通的中间人都找不到,那有钱也花不出去,有钱也读不了什么好学校。当然,这里的“有钱”充其量只是中产阶层的“有钱”而已,亿万富豪们多半是无需伤神的,今日中国之大富豪们,谁没点拿得出手的官场人脉?即使无法入读公立小学,还有昂贵的贵族学校供其入读。可怜的只是中产们,望贵族学校而泣,观知名公立小学而寒,如无胆识、无拼命之精神,无法调动各方面资源,恐怕好学位难求也。
择校费问题实在是已经讨论过千百遍了,每一年的入学都会成为一个话题。但讨论是不是废除择校费的问题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伪问题,因为教育主管部门的回应从来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各大知名学校从来都是闪烁其词,或者回避或者拒不承认。谁敢来作证呢?家长们好不容易通过诸多关系才能够交上“择校费”,焉能因一时的愤怒而让孩子被驱赶出校门?其实,又有多少愤怒的呢?能交上的多半欢天喜地,对其中门道讳莫如深;没交上的或者交了钱也没办成的,却是捶胸顿足,怨声连连又百般无奈。
在择校费问题中存在的潜规则众人皆知,也无需再揭露了。哀大莫过于心死,这种问题讨论来讨论去已经无甚意义,徒添几分悲凉罢了。我们真正应该关注的是那些没当官的爹或者家境欠佳的穷孩子们。他们无法入住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他们只能在偏远地带甚至城中村安身,他们的父母或许只是外来务工人员,这注定了他们对名校望而却步。名校一般都居于城市繁华地带,是房价高企的地方,即便是成绩优异,但根据属地管理原则,你并不能入读那些名校。要想入读,找关系、找钱,还是老一套。
其实,根源还是在于教育资源分配严重失衡。在现行教育政绩评价体系下,各种资源难免向那些成绩好、升学率高的学校倾斜,于是越好的学校获得的资源越多,越差的学校被公共财政和优惠政策眷顾得越少——这就是“赢家通吃”定理。为什么那么多家长耗费巨资也要让孩子读名校,无外乎名校的硬件和软件质量都高出普通学校一大截。入读知名小学,常常意味着预定了知名中学,紧接着是知名大学。即便从孩子的人际关系而言,入读知名小学,意味着孩子的同学多半出身于达官贵人,或者家道殷实之家,校友资源丰厚无比,这对未来参与社会竞争大有裨益;而如果入读普通学校,意味着只能和穷人家的孩子、和农民工的孩子一起读书,连素质教育都打马虎眼。为了孩子的前程,安能不搏之乎?
可谁来关心穷人家的孩子读什么学校?他们是择校费问题的失语者,此问题与他们基本不产生关系。但他们终究也是要读书的。知道他们读的哪所学校,教育主管部门为何不能倾斜一下,动用天文数字般的择校费总量去扶持一下穷孩子们读的学校呢?能不能让那些民办的为打工子弟服务的学校得到更多优惠政策呢?
来自南方日报
作者: 天晴 时间: 2011-9-7 20:57
名义上的不允许择校和事实上的不得不择校,我们这些家长想要淡定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的事。
北京的几个朋友孩子都是1年级开始奔波在奥数班的路途上,和他们比,我们的孩子起码多幸福了3,4年。
作者: 幸福的五月 时间: 2011-9-7 22:44
北京的娃娃造孽了
作者: 梦幻妖精 时间: 2011-9-8 09:13
年初成都就有小升初学校把择校考试委托给培训班的风声
如果不是今年摇号政策出得及时,成都离占坑班也已经不远了
作者: 皓月妈 时间: 2011-9-8 09:52
好恐怖的小升初。我们勉强过关。
作者: 海天一色 时间: 2011-9-10 14:53
好可怕哦,看得我们不敢呼吸
作者: 唐僧取经 时间: 2011-9-10 20:20
“小升初”之战 “都是‘拼爹’的游戏
“如果你没有经历过,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有多疯狂。”晓雯(化名)的妈妈王女士认真地说。
今年9月开学时,晓雯将要入读北京市一所重点初中。想起过去王女士有些心酸,两年没有节假日不分寒暑的苦读生活,将近5万元的巨额“坑班”开销,换来一张初中入学通知书。
王女士和丈夫工作在外企,日常接触了很多外国同事。他们对小孩的教育观点非常简单:认为小学是一个孩子学习基本为人准则并和周围小朋友和谐相处的阶段,让他们懂得尊重别人、了解自己、懂得团队协作,比学会书本知识更重要。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晓雯上小学之初,王女士就有意给孩子创造宽松的环境,不给孩子额外作业,节假日经常外出游玩。“那两年孩子过得很高兴,没有烦心事。”王女士说。
“我就一直在这种幻觉里生活着,直到被小升初备战的先行者们惊醒,别的家长说我们是‘裸奔’。”王女士苦笑着说。
有相关专家表示,在近十几年间,北京市的小升初政策从《义务教育法》的立场逐渐退步,免试就近入学的原则被逐渐模糊。隐性和变相的考试已经压倒了免试入学,以权择校、以钱择校、以优择校成为正式制度。
“多年来,‘小升初’乱象不仅没有得到有效治理,反而更加复杂混乱、五花八门,让家长和学生茫然无措、不堪重负。”知名教育学者杨东平称。
疯狂的小升初
小升初的严峻,并不被王女士料想到。
直到有一天,王女士丈夫的一位同事带着孩子来家里做客。聊天时,得知这个小男孩刚考上北京市“人大附中”,一所北京超一流学校。
“人家开口就问晓雯有没有参加‘占坑班’,英语有没有拿到FCE,有没有走美(一个奥数比赛简称)的成绩?当时我和孩子都傻了”王女士回忆道。
同事让她先上几个“小升初”论坛上看看,“先掌握基本知识,扫扫盲,才能再聊。”
此后的几天,补课的王女士发现自己多么孤陋寡闻,“在北京,小升初最难,中考最容易,高考介于两者之间”。多年从事“小升初”课外培训的人士介绍。
而晓雯要想进到一所不错的初中,有以下几种途径:
最简单的是等着“电脑派位”。按照学区划片、以电脑随机摇号的方法分配学位。
不过,由于学校之间的教学差距,且许多重点名校明确表示不接收电脑派位学生,该项政策执行几年之后,效果并不好,派位到薄弱校的学生出现了较大面积的二次流动。
“万一把你的孩子给派位到一所薄弱校,学生天天抽烟、旷课,好多都是外地孩子,你愿意自己的孩子跟卖菜、卖大米的孩子上同一所学校吗?”王女士有点自己的“歧视”。
数据显示,近年来,参与电脑派位的人群日益减少,已经从起初的80%以上,降至不足50%。
除此之外,“小升初”还有占坑班、点招、推优、特长生、共建生、条子生等几种择校途径。其中多种途径对于王女士等人,基本是“此路不通”。
比如“共建生”,属于北京特色的“小升初”政策,由国家机关、大型企事业单位与重点学校通过“合作共建”,满足本部门职工子女享受“优质教育资源”的需求。共建单位有时利用公共资源给重点学校额外投入,有的是职工自付费用,以“共建”名义统一交给学校。
“据我所知,有的优质中学共建单位多达几十个,多是一些要害部门,比如教育、财政、发改等。说白了就是赤裸裸的‘以权择校’。”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杨东平教授直言。
而所谓的“条子生”,则更为直白。一些家长直接通过特殊社会关系,使自己的孩子获得重点学校的入学机会。
“‘条子生’的家长部分来自辖区建设有影响的要害部门,如工商、税务、规划、纪检等;还有一些是级别较高的部委官员。据对部分中学校长和家长的调查显示,重点学校的‘条子生’一般占当年招生人数的8%-10%左右”,近期,一份由21世纪教育研究院完成的专门报告显示。
在每年的升学季,北京的名校校长们总能收到众多条子。甚至有学校每年会设立一个临时机构,叫“条子办”,专司处理。
“条子生、共建生,都是‘拼爹’的游戏,咱们玩不起,只能老老实实靠成绩,一步一步来博取学校欢心。”王女士说。
这一步一步包括:占几个牛校的坑,到若干校外培训机构考证;英语通过FCE考核,三一考试达到9级;奥数在几个重要的全国性比赛中获得一、二等奖……围绕这些,王女士和晓雯被拖入到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之中。
疲于“占坑”
王女士,先给晓雯占了个坑。
即在心仪的学校周围,参加学校组织的培训或与学校有关的社会机构培训班,先占位,等待参加该学校最终的录取考试。
据一位熟悉北京“小升初”历史的专家介绍,“占坑班”起源于1998年,当时由于“小升初”由统一考试改为“电脑派位”,一些家长不愿意孩子进入薄弱校就读,而重点学校为争优秀生源也不愿意接收“电脑派位生”,于是以“奥数”培训为主的培训学校充当起替重点中学选拔学生的功能。
比如,人大附中的“华罗庚数学学校”,就是最早举办的和最有影响的面向小学生的课外培训机构,后来更名为“仁华学校”。
目前在北京,几乎所有名校都有自己对口的培训学校,只有进入该校就读,才有可能将来被“点招”进入该名校。此后数年,不断考试、筛选、排位,只有在六年级时排名最前的一部分学生才能进入重点中学。
为了能够获得这样的机会,很多学生从小学三年级起就经考试进入培训学校,同时,为了确保有更多的入学机会,很多家长选择了给孩子多占几个坑。
“我知道厉害的家长甚至能占2所市重点的坑,3所区重点的坑,到处押宝,哪个坑管用算哪个。”王女士介绍。经过仔细的分析,她给晓雯报了2个坑,最终有一个没有考上,占到1个坑。
“我们虽然只占到1个坑,但是是金坑。”王女士笑着说。
据她介绍,在家长中将这些坑分为几种,分别冠以金坑、银坑、土坑以及粪坑的称呼。
“金坑”是指与最顶尖的中学录取关联性最大的培训班,“说白了,就是上‘牛校’必须要有的敲门砖。”
王女士表示,对这种非坑班不录的且是自己孩子未来目标校的金坑,坚决要上,且要认真地上,努力提高坑班的成绩,考好每一次大小测验,稳扎稳打,才能胜利在望。
目前,北京知名的几家“金坑”包括仁华学校(对口人大附中)、水木龙华培训学校(对口清华附中)、101培训部(对口101中学)、四中网校(对口北京四中)等。
至于“银坑”,则是学校的知名度、录取力度次之;“土坑”指的是在重点校里最一般的,即便上了这所中学,未来进入好的高中、考上好的大学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粪坑”基本就是说与升学、录取没有什么关系,可又不明说,但又让交钱培训,属于误人子弟,信息不对称的家长容易上当,说白了就是陷阱。
“粪坑坚决要回避,浪费钱财事小,浪费时间精力误导孩子家长事大。”王女士说。
后来的事实证明,正是因为晓雯上的这个金坑,最后令她接到了心仪重点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小升初”之战
不菲花销
不过,王女士现在回想起孩子这两年的坑里生活,五味杂陈。
首先是节假日时间全部用在陪孩子上“金坑”上。她们的住所离“金坑”颇有些距离,每次都要早晨6点半起床,开车赶过去上课。 “冬天天还黑着,一般孩子都在车上睡会觉,到了地方我再叫醒她。”
而“坑班”尤其是“金坑”课程,远远超出了对小学生的要求。一般而言,“奥数”教育是所有“占坑班”教学的重点,此外是英语。
晓雯上的“金坑”,5年级的英语就以《新概念2》为载体。内容包括:对一般将来时、将来进行时、 过去完成时、间接引语、条件句、情态动词 must,can,may、动名词、介词等八种语法项目进行了深入学习和训练。
“往往是一节课的内容,要花几个小时消化,还要写作业,基本上没有双休日。”王女士说,“以前周末我们老去的小农场再也没去过,美术馆2年来也就逛过一次,还是孩子生日去散心的。”
除了时间,还有不菲的学校开销。晓雯所上的“金坑”,每门课每学期学费2000元,语、数、外三门全上,4个学期总共两万四。此外,由于晓雯数学基础不太好,在上坑班的时候觉得吃力,王女士给她又报了2个数学辅导班,2年下来大概也花了将近一万五。
“杂七杂八加起来,这两年花在坑班的费用,大概有4到5万。”王女士说。
21世纪教育研究院完成的报告中显示,对北京市部分家长所做的一项问卷调查也显示,坑班开销惊人:
90%以上的“占坑班”家长每年花费在8000元以上,多数占坑的学生都会选择2-3个左右的“坑”。
据估算,多数学生的课外培训费用达到每年3-5万元,多的达6-8万元。从三年级孩子进入坑班起,至六年级面临“小升初”,一些家长四年实际花费可达10万元甚至十几万元。
“2010年度北京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9073元。按一家三口人计算,每年孩子就读‘占坑班’的费用约占家庭可支配收入近半。”上述报告称。
对此,多位教育界人士均表示,“占坑”的存在,其实是名校通过考试选拔生源的主要机制。而表面上,名校无需自己组织考试招生,从而规避了政策风险。
“但是这种做法,与义务教育中关于免费、免试和就近入学的政策要求,绝对是背道而驰的。”杨东平教授表示。
不过,对于“占坑”做法,王女士态度十分复杂:
占坑、学奥数、考证,在她看来,是自己这样阶层的普通民众一种“无权者的权利”,“当上帝关闭了你的一扇门,就会为你开启另外一扇窗--上帝关闭了我们孩子走‘后门’的可能,而孩子只能自己奋斗。”
“我也知道不值得,可不这样做,怎么办?期待体制的改变?我们不敢拿孩子的未来赌啊。”王女士说。
她用一辆疾驰的列车做比喻,“要不你选择上车争夺一个座位,要不你就只能守在路边看列车远去。”
而她,也从开始的菜鸟到现在的骨灰级选手。在她介绍的一个“小升初”论坛上,已经有一批新乘客准备上车。
“2012年的集结号已经吹响。”一个家长在论坛上发帖。
文章来自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 cdzxhxq 时间: 2011-9-10 21:22
生活在祖国心脏的花骨朵儿都被小升初摧残成这样了嗦!如果大部分人都被小升初给整变态了,那些不在乎小升初、择校的家长孩子在有些人眼里反而不正常了哈……
作者: 唐僧取经 时间: 2011-9-13 11:55
调查称北京小升初乱象丛生 培训学校屡禁不绝
北京市出台的2011年“小升初”政策,坚持了“免试、就近入学”的原则。但是,据记者了解,北京市“小升初”的实际状况却乱象丛生,一方面,家长们并不买“免试、就近入学”的账,另一方面,通过“共建”、“条子”等不公平的方式让子女入学的大有人在,社会上的“占坑班”、培训班屡禁不绝。一直以来,公众批判质疑之声不绝于耳。
近日,21世纪教育研究院负责人,北京理工大学著名教育专家杨东平领衔的课题组综合各种途径的调查,对当前北京市“小升初”的择校乱象做出一些揭示,并进一步分析了原因。记者获得了该课题的一些核心成果,同时对小升初乱象进行了采访。
“金坑”、“银坑”、“土坑”和“粪坑”
目前,北京“小升初”的渠道可谓五花八门,主要包括“共建生”、“条子生”、“占坑班”、推优、特长生等,这些渠道,除前两种外,不仅加重了家长孩子的负担,更催生了校外培训的利益链条。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学生与家长在此链条上终日疲于奔命,家长苦不堪言不说,而最大的受害者还是学生。对此,杨东平直言:“小升初”乱象带来的最大危害是对小学生创新力的挫伤与社会价值观的扭曲。
所谓的“占坑班”,是指公办重点学校自办或与社会机构合办、面向小学生的学科培训机构,可从中选拔优秀学生升入本校初中。一般名校都有自己对口的培训机构,只有进入这些机构就读,才有可能将来被“点招”进入该名校,名为“占坑”。
记者了解到,很多小学生从3年级起就要经考试进入培训学校,此后数年,经过不断考试、筛选、排位,只有在6年级时排名最靠前的一部分学生,才能进入重点中学。于是,对名校的竞争成为“坑班”排位的竞争。为了不被淘汰,小学生们往往需要参加更多的培训班,甚至跨年级培训。激烈的考试竞争、沉重的学习压力、高额的培训费用使得学生和家长苦不堪言。课题组调查发现,90%以上访谈的家长们认为“占坑班”是北京市“小升初”的“头号天敌”。
据了解,“占坑班”还分“金坑”、“银坑”、“土坑”和“粪坑”等不同类型。 所谓“金坑”,是与最顶尖的中学关联性最大的培训班,不上该培训班就不可能通过“点招”被录取。“银坑”学校的知名度、录取力度次之。“土坑”指的是一般重点校的培训班;“粪坑”则是与重点中学升学、录取没有什么关系,是需要提防的陷阱。“小升初”家长关心的主要是“金坑”和“银坑”,为了扩大被重点中学录取几率,往往要让孩子同时占好几个坑。
课题组调查发现,“占坑班”所开设的高难度课程,已经构成对小学生身心健康的危害,所收取的高昂费用更是让家长不堪重负。调查结果显示,90%以上的“占坑班”家长每年所花费用在8000元以上,多数“占坑”的学生都会选择2~3个左右的“坑”,而“坑班”费用仅是“小升初”花费中较小的一部分。
“坑班”成为名校通过考试选拔生源的主要通道,名校无需自己组织考试招生,从而规避了政策风险。而相对应的是,无数个家庭在周末、寒暑假疲惫奔波于京城各个“坑班”之间,加重了学生和家长的负担。
特长生是北京市“小升初”市、区两级教育部门所规定的最“名正言顺”的择校渠道,考生可报考2至3所学校,被录取后不能再选择其他入学方式。
特长生包括体育特长、艺术特长、科技特长三类。这一政策掀起了家长为升学而“造就”特长的风气。为了获得这些证书,许多学生从三四岁就开始进行各类的训练,不断参加各种比赛。
而近年来,特长生的考试也开始变味,一些学校打着招特长生的幌子,实际则在进行奥数和英语的考试。
“共建生”、“条子生”和家长
在采访中记者发现,在各种“小升初”的渠道中,相对于各种考试来说,家长认为最不公平的就是“共建生”和“条子生”,一些单位通过和某些重点学校建立“共建”关系,让本单位的职工子女可顺利进入重点学校;一些家长通过特殊社会关系,花钱让孩子获得重点学校的入学机会。杨东平认为,此类入学方式,赤裸裸地侵犯了教育公平,严重扰乱了义务教育的正常秩序。
“条子生”大部分来自各种各样社会关系,据对部分中学校长和家长的调查,重点学校的“条子生”一般占当年招生人数的8%~10%左右。在升学季节,名校校长总能收到众多条子而难以处置。某校每年会设立一个临时机构,叫“条子办”。一般来说,每年春节前后就开始“条子生”的工作,学校会采用各种灵活手段招收这些特殊学生。如果学生本身有推优、特长生测试资格,那么就可占用这个名额;如果学生本身不具有这些资格,则占用“共建”名额。有些热门学校的因“条子生”太多,还暗中采取单独出题考试的办法。
实际上,目前的择校竞争已蔓延至“幼升小”。“幼升小”是幼儿园或学龄前儿童升小学的简称。杨东平介绍,北京市的“幼升小”在几年前还不是一个突出问题,随着近年来“小升初”择校热的蔓延,以及出现“入园难、入园贵”的问题,“幼升小”的择校竞争也变得异常激烈和复杂,与“小升初”类似,也出现了以权择校、以钱择校、考试入学、乃至“共建”等多种方式。
一些有钱的家长花钱捐赠学校让孩子成为“择校生”,一些教师反映,有些“择校生”根本批评不得,稍微批评一下,孩子竟会说:“这学校的空调是我家安装的……”
为了让孩子能够进入“优质学校”,家长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择校成为整个家庭人力、物力和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动员。有权势的家长们通过各种途径递条子、拉拢与学校的关系,普通家长则不惜抛重金带着孩子奔波在“金坑”、“银坑”之间,不惜牺牲孩子的身心健康。全家人的生活都围绕着孩子的考试、获奖、评优,耳提面命地训诫孩子,误导他们形成分数至上、名校至上的功利主义价值观。
一位技术精英在跑了半年还是没能让孩子如愿以偿就读优质学校,他哀叹:“真怀疑自己当年的选择,现在没有一官半职,无法为子女的升学尽力。”
来自工人日报
作者: 彤彤妈妈 时间: 2011-9-19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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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898535756 时间: 2011-9-22 16:41
跟着感觉走
作者: 栀子 时间: 2011-9-23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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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子 时间: 2011-10-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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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usu3 时间: 2011-10-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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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ear 时间: 2011-10-30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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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草小玉妈 时间: 2011-11-17 23:06
家长累孩子更累
作者: test 时间: 2011-11-17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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