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纽约时报》的一篇专栏,在上周引发了一场高等教育界的全美大讨论。在这篇名为“大学教授意义何在?”(What’s the Point of a Professor?)的文章里,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现任教于美国埃默里大学英文系的马克·鲍尔莱因(Mark Bauerlein)教授提出了一个刺耳的观点:那些本来应该是“精神楷模”(moral authority)的大学教授们,现在已经沦落为跟精神无关的“颁证人”(accreditors),除了给学生打个A之外,对学生再无影响可言。
鲍尔莱因的观点让一大波美国教授表示伐开心,教授们表示太委屈,声讨之声在各种博客发出,《华盛顿邮报》上的一篇名为“那篇关于教授的专栏到底想干啥”(What is the point of op-eds about professors?)文章对于鲍尔莱因的观点给出了系统的批判(代表众多同仁),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鲍尔莱因有美化1960年代之嫌。L.D. Burnett发表在在美国知识分子历史研究博客(U.S. Intellectual History blog)的文章“贩(出)卖旧日好时光”(Selling (Out) the Good Old Days)指出,鲍尔莱因说1960年代是学生敬畏教授的黄金年代纯属一厢情愿,那时候的激进学生同样指责教授为了粗俗的物质利益而牺牲教育理念。
3.鲍尔莱因描述的事实也与实际情况不符,作者引用东得梅因(the Harvard of East Des Moines)一位年轻老师的吐槽,他说每天他都忙死了,教学太忙,根本都没时间做讲座(明明这个更有利于他的学术影响),但是他和学生的交流是全方位的,不是说office hour 坐那等学生来答疑就行了,事实上简直是保姆一样,要关心学生的学习、生活、情感。就是因为我们的这些工作没有那么显眼,你们在讨论高等教育的时候,就把我们忽略了,真够可耻的。
鲍尔莱因所在的埃默里大学稳居全美20所顶尖名校之列,他2008年的一本书,《愚蠢的一代:数码时代如何让美国年轻人变蠢并危及我们的未来》(The Dumbest Generation: How the Digital Age Stupefies Young Americans and Jeopardizes Our Future)获得了了诺提勒斯图书奖,他自称教育上的保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