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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爆料“清华北大论文之争”的真实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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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3 09:39:0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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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科技界最大丑闻: 饶毅和鲁白才是“谢张”事件背后的大boss!
今天晚上看到这么一个帖子,难道张生家真的是被冤枉的?若如此,中国学术界太可怕了。转过来,分享一下。
爆料!科技界最大丑闻:
饶毅和鲁白才是“谢张”事件背后的大boss!
最近,清华和北大两个高校的论文事件在网上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最近从财新网、南方周末的新闻里得知张生家被清华解聘,觉得这真是科技界最大的丑闻!让人心寒!
作为旁观者,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这件事里谢灿只是一个用来抵挡媒体的幌子,大名鼎鼎的饶毅和鲁白才是大boss!是鲁白和饶毅联合谢灿试图抢走张生家的实验结果,那个所谓诺奖级的成果,才让张生家不顾破坏和谢灿的合作协议,而抢先找杂志发表的。
先说谢灿,不错,谢灿的确2009年回到北大,一直在搞和磁相关的蛋白结构相关的研究。北大最近几年也有个规定,要在6年之内有足够重要的研究发表,才能成为终身教授,否则就会被fire。今年刚好是谢灿评终身教授的坎儿,所以这哥们很看重这次出的成果,文章发表了终身教授就基本ok了。
谢灿的文章我没有看过,只是对他的研究略知一二。他从头到尾是想搞明白动物是怎么样感受到磁场的。在他没有发表的文章当中,据说是解析了一种磁受体结构,还发现这种磁受体和另一种光感蛋白有相互作用(因为文章没有发表,不便多说)。其实这个基因早就有人发现了,而且序列也都测出来的,现成的。谢灿的工作是搞定了它的结构。估计谢灿觉得这个结果对他去解释动物感受磁场的机理有帮助。去年12月,谢灿把文章投给了Nature,但是被拒了,据说拒稿的理由是缺少活体实验。
谢灿大概是在今年1月初一次讲课上讲到了这个研究。搞科研的都知道,没有发表的结果一般不会仔细讲。当然谢灿也没有详细透露。听课的人当中,也有清华的博士生。因为清华和北大成立了一个生命科学联合研究中心,科研和教育上都合作很多。其中就有鲁白的博士生诸XX。他在鲁白实验室,是开展有关果蝇工作机制研究的。下课后,他就发email给谢灿,问谢灿课上讲的这个磁受体是哪个基因,自己也想试试看是不是和果蝇的working memory有关。但是,谢灿在回复的时候拒绝了他。意思说除非是两个实验室之间的正式合作,否则不能告诉他blabla,还教育诸XX应该把邮件抄送给自己的导师鲁白。
后来,诸同学确实在鲁白实验室的组会上报告了他的想法,却引起了他的另一个同门同学逄克亮的注意。(据说逄克亮是鲁白在GLK时的下属,后来到清华读博了)。逄克亮当时就在张生家的实验室跟张学习动物活体电生理技术,科普一点的说法就是学习类似神经外科手术。
再说张生家,他在国外呆了很多年,大概2013年和清华签了合同,是到生科院做教授。他的老婆叶菁也是做科研的,签的是医学院。14年底,张退掉了他在挪威的实验室全职回国了。但是因为年龄比较大了,可能在一些条条框框上不符合条件,在清华的入职手续一直没有办,都是程序上的事。事发前,清华已经给了夫妇二人一个500平米的实验室,张手里还有300多万的启动资金。所以程序上虽然没走完,张事实上已经是独立研究员了。这一点谢灿对媒体说以为张是鲁白实验室的,网上也有很多人揪住不放,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张生家没有自己的细胞间,逄克亮在张生家实验室做的一些研究,是拿回了鲁白实验室的细胞间做的,一些材料也是放在鲁白实验室的冰箱里的。
张生家在回国之前,一直在挪威moser夫妇实验室里做光遗传和电生理学的研究。Moser夫妇是搞认知的,他们诺奖的成果是解释了人怎么在一个空间中判断物理位置,和磁感应没啥关系。整个实验室的研究也倾向于治疗神经疾病之类的。光遗传学简单的说就是发现一些蛋白受光的影响发生活动,改变细胞放电。但是毕竟得开颅弄个光纤到大脑去,还是有风险。所以搞神经的人一直都在想找到一种不用开颅的方法,磁就是他们想找到的方向。其实2010年就有人在以光遗传学和磁遗传学对比了,但还没有人用某个蛋白去做成功。
4月,逄克亮在一次和张生家的聊天当中,无意当中说起来诸同学在谢灿课上听到的内容。张生家一听就兴奋了,觉得可能就是搞光遗传的人一直在找的东西,就想拿过来试试。网上公开的资料里面,是4月21日,张去找了。当天谢就叫自己的学生给张送了质粒和抗体去,还叫学生把质粒的序列数据都email给了张,都有截图的。
谢张的合作就是这么开始的。后来谢还在微信中给张说送质粒那个学生是他最信任的。所以根本不像谢说的那样,他一开始以为张是鲁白实验室的。张生家当时提出了两个活体实验的方案,第一是将把谢灿发现的那个基因在大脑中过表达,看大脑海马体里面空间定位的细胞的放电活动的影响,这是在帮谢灿未来做动物迁徙机理做铺垫。第二是把基因在神经细胞里面表达,看磁场是不是影响神经细胞的放电活动,这是延续张原来的研究方向。
张的文章已经发表了,仔细看看就能知道跟谢的研究内容完全不是一回事。只有《中国科学报》有一篇报道里面写出张的文章具有相对独立性,但仔细查了这篇报道没有正式刊登,不知什么原因。
中间听张生家学生说,第一个方案因为实验动物受了一些影响没有实施成功。就开始陆续做第二个实验。
6月,谢灿投出去的文章,被拒稿了,所以谢灿的终身教授评估被延期了一年。奇怪的是6月10日,文章又被杂志召回了。这些细节谢灿都第一时间告诉了张生家。张生家当时感觉不对,很怕审稿人中有搞光遗传的外国专家,被外国人先发了这个结果。他找了几名大牛请教投稿事宜,其中就包括施一公。其实张知道他的这个研究和饶毅的研究方向有点近,特别叮嘱了施一公不要告诉饶毅。施一公还短信回复他,自己当然不会告诉饶毅。值得注意的是,在知道张生家要用鲁白的实验平台时,施一公还问他,非得用鲁白的吗?其他人不能用吗?这非常明显的提示张要注意鲁白。
不知道什么原因,张生家还是给鲁白打了电话。鲁白当时在外地开会,没有多说什么。回京后找了张几次,主要是要实验数据和细节,说想帮张看看谢灿文章的评审意见,在此基础上推测审稿人当中有没有光遗传的人。当然,张也没有完全告诉鲁白。
这个时候,谢张二人开始商量下一步的合作计划。有两个方案,一是谢灿先发表,张尽快做活体实验,补充到谢的论文中去,谢当correspondence,张是co-author,后面张再单独发表。二是二人分别谢文章,同时投给一个杂志,所谓side-by-side。当然用哪一个方案,完全取决于张生家的实验进度。期间,二人一直用微信在互相分享研究进度。具体实施实验的龙XX与谢灿也有直接联系,发一些实验中的图片什么的。
还有一个细节,7月14号,谢灿到张生家实验室去参观,还感叹清华的条件比北大好多了。
这中间,逄克亮还发生了一件事。一次张在细胞间做实验,逄克亮站在旁边学习,二人就聊起来这个实验如果成功了逄克亮的署名问题。逄克亮要求要做一作,张生家没有同意。逄克亮跟张学活体电生理技术,他也提出来可以帮张干一些事情作为回报。张就安排他给活体实验培养细胞,具体的工作就是把张设计好的质粒,植入现成的神经细胞里面,这都是在鲁白的细胞间里做的。只做了这些,张肯定不可能同意他做一作的。当时逄克亮抄起了一把剪刀威胁张,说要把培养好的细胞拿到北大去,还说自己单身无所谓,云云。龙XX在旁边把逄权走了。后来,逄还几次发短信给龙说要把细胞拿到北大去。至于北大谁,我这里没有证据,也不能明确指向谁,大家自己去想吧。
直到8月7日,龙XX在实验中观察到了加了磁场的细胞放电活动发生了变化,这是突破性的进展。张生家马上和谢灿分享了这个结果。他们再次确认了之前商量好的署名方案,也就是数据如果加进谢灿的论文,谢灿做通讯,张生家做参与,张生家自己再投一篇,自己做通讯,谢灿做参与。数据如果不加进谢灿的论文,两篇一起投,分别做对方论文的co-author。这些都是微信讲的。
这期间,鲁白可能找过张很多次,具体情况不详。8月11日,张生家到鲁白实验室,两个人吵了一架。鲁白大体意思是说逄克亮是我的学生,也用的是我的实验平台,论文应该由我做通讯。张辩解说,没有这样的规矩,你没贡献idea,用了你的耗材我最多给你致谢。当天晚上,鲁白通知了相关的PI,让PI告诉自己的学生,凡是参与过张实验的人,都把实验数据拿出来。说是自己的电脑被侵入了,要调查。有的PI在收到通知后开了组会,组会后把知道张生家实验的学生留下来单独谈了,有的PI在微信群里发了通知。
第二天,张生家从其他同事和学生那里知道这件事后,马上告诉了谢灿。谢灿在微信里叫他把鲁白的email转给他,张说没有文字的。谢还问张有没有和鲁白email沟通过这个课题,还出主意说无论如何对你也是优势。谢灿还强调了我们是合作者,是朋友。张觉得这个朋友非常仗义。说完后,二人一致觉得要赶紧把文章投出去。谢灿当即通过微信把自己的联系地址发给了张生家。
8月17日,张生家回挪威去处理一些事情。承诺谢灿如果能加速他文章的发表,他自己愿意提供任何数据。
到8月20日,这几天的事情似乎是空白,当然也给了大家想像的空间。
谢灿开始阻止张生家按照之前的约定投稿,并且拒绝与张生家见面。一切用微信和email沟通。22日,张生家通过龙XX又去找沟通,谢灿最终同意张投稿时要跟编辑讲清楚,要等谢灿的unpublished的结果拿到了接收函,才能确认发表。谢灿还给龙XX说,前几天鲁白找过我。23日,谢灿又不同意张生家立即投稿了。
与此同时,张生家从清华科研院的熟人那里获知,鲁白通过逄克亮拿到了张生家的细胞,正在重复这个实验。要知道,做好质粒,培养出细胞,这个实验只需要外加磁场观察放电活动,就很容易做出来了。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谢灿写了一封告状信,发给了北大清华的校领导,要求惩罚张生家。其实清华对张生家的调查,早在8月11日他和鲁白闹崩后就开始了。先是施一公介入,他短信张生家承诺清华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叫他不要顾虑鲁白的因素。后来据说鲁白提出此事生科院的老师不可以参与调查,要避嫌,所以施一公退出调查,由薛其坤接手。薛其坤也短信过张生家请他放心,还包括清华科研院的一些老师。
到了9月,调查迟迟没有结果,张生家最后不得已找到科学通报,online了文章,没有带上谢灿。其实张生家找了很多杂志,都被“对手”一一公关了。
这才是完整的事情!第一,谢灿对媒体说了谎,他并非误以为张生家是鲁白的助手才跟他合作的,谢灿一开始就知道张是独立研究员。第二,两个人的合作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正式的,并不是他所讲的那样只有口头协议,有大量的微信截图、邮件证明。
两位科技界大佬涉及其中,鲁白是当事人无疑,至于饶毅,和张生家存在竞争,也是圈内人共识。只是大家都碍于他们的权威,不敢说而已。媒体也弄不清是非曲折,没有一个记者来追问个中缘由。
不写了,像吃了苍蝇一样,觉得恶心极了!

             注:本文转自丁香园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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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3 09:39:50 | 只看该作者
经常看到有人说中国学术界黑暗,我还天真地以为是危言耸听,但是看了最近有关清华大学张生家的一系列报道让我认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中国学术界水有多深不是我能想象的。正如我在另一篇博客中看到的,所谓“抄袭剽窃成风,巧取豪夺成性,弄虚做假为常,欺世盗名为荣”,而发生在中国最高学府清华大学的事或许印证了这些话。


这事媒体刚报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张生家跟北大谢灿抢成果,是单纯地学术剽窃,在中国可以说司空见惯,若不是发生在清华北大媒体也不会关心。但是随着后续媒体跟进报道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据Nature News证实,学校针对这个争端的调查最一开始是应鲁白的诉状发起的,而一个刚回国还没站稳脚跟的小PI敢跟身为医学院院长的鲁白抢发文章,完全不符合逻辑。然而最近看了《南方周末》报道的张生家的回应,思细极恐,意识到这件事有可能刷新了我对学术腐败的认识:一个学者归国来清华做课题出了成果,结果被清华医学院院长看上了,要求通讯作者署名,可是刚回国的这个人不懂潜规则不干,拒绝了;当院长的有权有势要求新来的把署名拱手相让理所当然,一气之下就称这个课题是自己的,并使北大在这个课题中的关键合作者倒戈,这么一搞,不光课题成了自己的,还反咬一口是新来的剽窃。如果事情是这样,就已经超出了简单的学术剽窃或学术造假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而是明目张胆地靠权力地位夺取他人成果的强盗行为。


也不知道清华现在什么态度,开除牺牲一个张生家换来什么,如果只是为了保住清华北大的名誉,也真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到最后还是人才流失,而留住的全是腐败份子。实在可悲,中国的科研只要有地位便可不劳而获,也彻底不再让我对回国发展抱有任何幻想了。


以下转自南方周末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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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北大“抢发”论文风波:张生家回应违反学术道德的指控
2015-11-05 袁端端 十八栋之一 十八栋之一
十八栋之一  
微信号 shibadongzhiyi

功能介绍 一个女孩的内心。

编者按:受聘于清华的张生家因提前发表一篇论文,被质疑“抢发”合作者北大教授谢灿的研究成果。沉默一个多月的张生家最近通过南方周末作出回应。鉴于按谢灿未接受采访,我们援引其公开信及之前在媒体上的表述。特此说明。




南方周末记者袁端端

发自北京


因为一篇论文,北大清华两大名校、三名科学家,卷入了一场学术争议。




2015年9月15日,中国科学院主办的双周刊《科学通报》英文版发表了一篇关于动物磁遗传受体蛋白方面的论文,通讯作者为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生命科学联合中心学术带头人张生家。


而就在此前的8月22日,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谢灿对外公开了一封《关于清华大学张生家与北京大学谢灿关于磁感应受体蛋白项目合作中违背学术道德行为的情况说明》,请求两校立即启动调查阻止张生家投稿。


谢灿认为,张生家以合作的名义,拿走自己鉴定的基因、抗体,然后撕毁全部协议,抢发论文,违背了学术道德。


张生家则坚称,自己和谢灿的研究完全是两个领域,违背约定提前发文章属于“正当防卫”的无奈之举。


除了此前媒体聚焦的“北大清华之争”,张生家更一语惊人:事件的真正核心是清华医学院教授鲁白欲望“窃取”他的成果。


很快,两校都联系杂志社,要求撤稿,但未果。


而两校成立的调查组至今没有拿出调查结论。


10月15日,论文发表一个月后,张生家接到了清华大学没有任何解释的解聘通知。




11月2日,张生家和他的学生龙晓阳接受南方周末记者的采访,并首度公布了他持有的全部资料。龙晓阳是有争议论文的第一作者。


谢灿拒绝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我只有一句,请等待我们的文章发表。”


鲁白也没有接受采访。南方周末通过间接渠道得知,鲁白完全否认张生家的指控,认为这是他丢了工作、一无所有之后做出的反击,纯属捏造,没有可信性。


张生家&谢灿:协议还是聊天


2015年1月1日,张生家携夫人叶菁正式与清华签约任教,作为独立PI(项目负责人)。张生家受聘于生命科学院,叶菁受聘于医学院,张同时也属于北大-清华联合实验室教员。


此前,张氏夫妇在挪威科技大学分子生物学实验室任职,是2014年诺贝尔生物学或医学奖获奖者Moser夫妇的合作者。


张生家的研究方向是,如何将光遗传学和传统电生理学相结合来解析大脑空间定位系统GPS的细胞和分子机制。而谢灿擅长蛋白生化和分子遗传学,并在2012年就开始进行磁感应项目的研究。


“磁感应与动物的空间定位密切相关,弄清楚磁感应的机制,也就是解决动物怎么利用磁场进行空间定位。”按张生家的说法,2015年4月,他得知谢灿一直在做磁感应蛋白方面的研究,便十分感兴趣。


4月21日午后,张、谢二人会面,张生家说,谢灿当即表示乐意合作,并于当天下午将自己的蛋白基因给了张生家。临走时,还合影留念。


当天在场的还有牵线人逄克亮,鲁白的博士生,在张生家实验室学习,以及谢灿的学生覃思颖。


南方周末:谢灿说一开始误以为你是清华鲁白实验室的助手,所以将实验数据和相关资料都给了你。是吗?


张生家:初次见面谢灿就已经知道我是从去年挪威诺奖实验室回来的教授,是北大清华联合中心的PI,并知道我的研究方向。他在场的学生也很清楚。7月14日,我邀请谢灿参观我的实验室,他惊讶于我和夫人叶菁实验室面积以及在清华的条件(之差)。一直只有我和谢灿双方合作,整个项目鲁白并未有任何参与。


南方周末:您和谢灿之间究竟是不是一种合作?当时有签署协议吗?


张生家:我们一开始是合作。微信内容、面谈都很清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合作。没有(签协议)。我们都抱着试一把的心态,是否能做出来完全没有任何把握,在见面当天并没有提及或达成合作的任何书面或者口头协议。


据张生家称,6月初,他的大部分实验已完成,开始谈论署名问题并达成了共识:张生家为唯一的通讯作者。谢灿也在微信和邮件中确认,最初希望自己是共同的通讯作者,但之后出于对对方的帮助和支持,只做普通的参与作者。


8月7日,实验取得“突破性的结果”,双方正式讨论发表问题。谢灿给张生家发了微信和邮件强调了约定:




我的文章(关于磁感应受体MagR的鉴定和结构,生物物理学研究)先发表,张生家关于MagR的生物学意义,或者MagR的应用(包括磁遗传学等应用)后发表;或者我们上述两篇文章一起在同一家杂志上同时(side-by-side)发表。我们都同意你的上述文章不会先于我的上述文章发表。





谢灿强调,希望在任何情况下,不管是拿到结果之后的兴奋,还是在实验或者文章受挫时,都能遵守也尊重已达成的协议,而不因为任何原因擅自改变。


南方周末:你是否同意这个约定?


张生家:我同意谢灿的约定。但又提出了两点协议。一是,我的文章可以先送审,二是谢灿不能把 我的工作透露给任何一个神经学家。谢灿答应了,回复我的是“没有问题,目前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神经相关的人接触过,请放心。”我提出的是“agreement(合约)”他回答的是“agree(同意)”。


张生家出具的微信显示,谢灿同意并说“没有人会把同一个事情托付给两个不同的人去做的,这个不太道德。”




但之后谢灿告诉媒体“这完全是捏造,他像聊天一样提过,但我当时明确拒绝了。双方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怎么能叫协议?”


张生家、谢灿、鲁白:

究竟谁与谁合作?


事后在张生家看来, “真正幕后操盘”的,是清华医学院副院长鲁白。他认为,鲁白是动用行政权力来抢夺研究成果。


8月12日,鲁白向清华校方举报张生家窃取了他的“学术思想”。




张生家则指称, “8月11日,鲁白知道我的课题有了重大进展,要求文章将他署名为通讯作者。我不同意。”


南方周末:这是很严重的指控,你和鲁白之间发生过什么?


张生家:2014年10月份,鲁白让他的学生逄克亮在我实验室学习动物活体电生理技。由于我在清华的实验室还没完全建好,资源也不齐全,很多仪器没有到位,我借用好几个清华同事包括鲁白的实验室和设备加快工作的推进,我和鲁白的关系就仅在于此。


很快,清华介入调查。据张生家方,鲁白还令人搜查各个实验室。




南方周末:鲁白搜查的说法有证据吗?谢灿此时知道吗?




张生家:检查没有书面通知。第二天(8 月12 日),我在和谢灿的会面中告知了鲁白的行为,谢灿表示很奇怪,说他都没有和鲁白接触过,并建议说既然鲁白实验室没有贡献任何实验数据和想法,按照国际惯例只能放在致谢中。


根据张生家的微信记录,4月到8月,他和谢灿一直有非常频繁的交流,在鲁白举报后,谢灿还关切地询问鲁白的调查是怎么回事,最后表态“我们是朋友,是合作者”。


但短短几天后,8月20日,谢灿拒绝与张生家见面,“要求他的文章发表之前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南方周末:怎么会忽然转变?


张生家:我觉得他完全拒绝见面很奇怪,故没有答应将电子版发给他,但我同意坐在一起看纸质版或者电子版的结果。他拒绝。随后,我得知,鲁白向清华科研院提交有鲁白、饶毅和谢灿三人的录音和签字材料,其中谢否认和我有合作,而是和鲁白重新组队。


“我在此坚决否认我和张生家之间存在过任何合作。”8月22日,谢灿在公开信中彻底否认与张生家的合作关系。“最早,我误以为这是单纯的鲁白实验室和我的合作。其后,逐渐知道张生家是独立PI时,意识到合作是我、鲁白和张生家三方进行的。”


谢灿拿出的一个佐证是,2015年1月8日,鲁白实验室的学生褚鹏程就以Email的形式提议开始和他进行磁感应项目的合作。


而张生家则说,6月15日,他就投稿事宜咨询鲁白,“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我在做什么”。


由于鲁白未接受采访,谢、张二人的说法均无法得以证实。


剽窃?“不得已的正当防卫”?


谢灿发出公开信时,张生家的实验和论文已经完成。张生家称,实验极易复制,提议先送出去审稿,但谢灿已拒绝跟他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通过清华校方与对方的沟通也以失败告终。


谢灿则认为,张生家始终拒绝给自己看论文的内容,是希望把自己从作者名单中删除并私自投稿。由于任何一个合作者不同意,会导致文章无法送审。为了防止“被人抢发”,张生家删去作者中谢灿的名字,改为致谢,迅速投稿。9月14日,文章正式刊发在《科学通讯》上。


张生家还说,他之所以选择提前发表,是因为这一期间得到清华的指示,“文章作者的署名由通讯作者自行沟通解决,学校不会用行政手段干预科研。”


南方周末:你原本不是也同意一起发文章,为什么会忽然提前发?


张生家:做出试验后,我要求谢灿保密,并且决不能泄露给第二位神经科学家,他答应了。但8 月20号左右,我得知结果被泄露给了北大清华中科院很多PI,23 日,清华科研院的一位教师告知鲁白正在实验室快速重复我的结果。


南方周末:所以你就提前发了论文?




张生家:时间非常紧迫。当时,谢灿一直不同意我先送审,还打电话给杂志社阻止我投稿。九月初,我得知有两位神经科学教授已经重复出和我一样的结果。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很快可以写出文章。在这危险时刻我只能把文章投到有过快速审稿经验的《科学通报》杂志上,并且将谢灿的贡献的质粒和抗体写在致谢部分,这也符合署名上的国际惯例和规范。


“此时,我认为张生家已经不可理喻了。”谢灿在公开信中认为,张生家始终在臆想国内外很多人针对他,为了国家利益,他需要先发表文章,很快就可以得到诺贝尔奖,任何地方都会请他,所以我需要让步。他还曾给在给龙晓阳的微信中建议张生家去看医生。


文章的发表对谢灿是巨大的冲击。据谢灿描述,他从2009年加入北大之后就开始启动磁感应课题,提供给张生家的磁感应受体的基因和磁感应蛋白的抗体是由他独立设计而成的。他于2014年12月送审的磁感应文章已经被《nature》的子刊《nature material》接受,预计两周后发表。谢灿认为,张生家拿到了他未经发表的基因和他们自主设计的对细胞进行光和磁场刺激的仪器之后,做了进一步的实验和研究,但最终发表的论文没有他的署名,就是剽窃。


南方周末:你文章有没有剽窃?


张生家:没有。我必须强调,我没有抢发谢灿文章里的任何结果甚至是有预示性的结果,我发表的文章和他的研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文章的发表是以充分尊重谢灿利益为前提的情况下,而我自己的利益受到严重威胁和损害时,迫不得已而采取的正当防卫。文章的署名根据实际情况和贡献大小,符合国际惯例和规定。


南方周末:外界说你的论文发布破坏了谢灿文章的新颖性和首发性。


张生家:谢灿只是提供了质粒和抗体,并没有贡献思路或学术思想。他做的是磁感应蛋白的结构和蛋白-蛋白之间的相互作用,如果我这篇文章是关于动物怎么利用磁感应来空间定位和导航的机制,关于磁感应的机制或者效应的文章,可以说我的文章先发表破坏了他文章的新颖性;但是我发表的磁遗传学只是个像光遗传一样调控神经元活动的工具,完全和磁感应不是一个概念和领域,他的文章可以照常发表,新颖性不可能受到影响,我文章的发表并没有损害他的利益。如果用了他的材料就认定我的文章必须迟于他的发表,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调查尚未公布,清华解聘张生家


在论文发表两天后,9月16日,谢灿接受了科学网、凤凰网等媒体的采访。而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张生家一直保持沉默。


南方周末:你认为谢灿抹黑你,但为何之前不对媒体澄清?


张生家:校方一直制止,让我不要接触媒体,防止事态扩大,配合学校,清华一定会给我一个公正的交代。等媒体冷下来之后,清华会组织一个新闻发布会进行澄清。还说谢灿也不会和媒体接触。结果是第二天,谢灿接受媒体采访的单方面报道就出来了。


从八月下旬开始,清华和北大就分布成立了调查组,但时至今日,均未对外公布任何调查结果。


据谢灿表述,北大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他已经有了电子版,正式的结果校方会给我一份留存,官方不愿意公开,因为牵涉到很多事情,包括学校的声誉。但这点在北大宣传部对外的说明中被否认。


10月15日,远在挪威的张生家接到了清华的解聘书。张生家的学生龙晓阳感到“震惊”,他给分管科研的清华副校长写邮件,坦陈这一切“超出了我对社会、对清华、对学术的基本理解。”


“清华还没出结果,但我想解聘也充分表明学校的态度了。”谢灿说。




南方周末:校方是如何调查的?




张生家:调查期间,我几乎没有任何知情权。我任何的诉求都没有得到考虑,鲁白的申诉书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请求和鲁白当面对峙也从来没有得到回应,我请求中立的第三方的机构介入调查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能默默等待学校的调查结果。长久煎熬的等待并没有换来清华公正的裁定。学校一再强调不能让我接触媒体;不给我任何知情权;不听取我关于学术调查的任何建议和申诉;九月中旬单方面冻结了我的研究经费;10 月15 号,我收到了清华人事处的停止聘用的通知。


南方周末:当接到解聘通知时你什么反应?


张生家:彻底的失望。因为调查报告都没有出来,学校为什么解聘我呢?




(南方周末实习生施奇能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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